懷璧其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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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璧其罪
宋杳杳簡直了，她從雲上爬起來，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：“不是……你不信我就信他了？！”
繆弦看著宋杳杳，猩紅的眼眸滿是執拗：“我要她醒過來！”
宋杳杳無奈道：“她已經死了，你做得再多又如何，不過徒增殺孽罷了，她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！”
繆弦卻置若罔聞，他擡起手，掌心處，一面赤金色的圓形鏡子緩緩浮現，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將這一片黑暗照亮了一角。
是煦光鏡！
宋杳杳的目光瞬間鎖住那處。
鏡面波動，緩緩顯出無數顆內丹，是那些入陣者的內丹！
繆弦目光從宋杳杳身上收回，轉而看向手中的煦光鏡，輕笑一聲道：“其實，你們都是為了這面鏡子來的吧？”
“那些冠冕堂皇的話，只不過是讓我交出神器罷了。”
宋杳杳看了不遠處靜靜站著的拓嶺殊，又看向繆弦，道：“你既然知道五系神器的特殊性，便知道如果交給魔族，三界將生靈塗炭。”
安靜許久的拓嶺殊忽然低笑出聲，寬大的帽檐緩緩下滑，露出一雙利刃般的眼眸，像鎖定獵物一般徑直鎖定宋杳杳。
“小仙子莫不是忘了，繆弦本就是魔族，他的東西回歸魔族，有什麽不對麽？”
宋杳杳呸了他一口：“強盜一行倒是讓你幹明白了啊，若真要追溯，神器也該是神族，哪裏輪的到你一個魔來置喙？”
“都閉嘴！”繆弦被吵得腦袋疼，他捂著腦袋，目光癡狂地看著煦光鏡中已經收集到的內丹。
“我管它屬於哪一族，我只要綺兒醒來！”
好賴話都說盡了，還是阻止不了繆弦這頭倔驢，宋杳杳開擺了：“那你繼續刨丹覆活她吧！把這裏的人都殺了，咱就說最好的情況——她能醒過來，醒過來之後呢？”
“她知道自己的命是用無數修仙者的命換來的，她會怎麽想？”
繆弦呼吸重了幾分：“我不會讓她知道！”
宋杳杳氣笑了：“你以為你能瞞她一輩子？你用眾多修士的金丹覆活她，強行替她續命，你以為她這一生就會順風順水的跟你過一輩子？”
“作為上古大妖，你不會不知道逆天改命是違背天道的吧？你是妖身，尚且修為後退、茍活於世……她呢？一個凡胎肉體，是僥幸重活下來了，但接下來一生都將惡疾纏身，你就忍心看著她因為你的一己私欲，此生纏綿病榻，永生永世不得安寧？”
“繆弦，你真的好恨她啊。”
少女的聲音輕柔，卻字字珠璣，像一把把利刃刺在繆弦的心間。
他死死捏著煦光鏡，怔楞看著鏡子裏面，金丹正在不停增加，那張俊朗的臉卻早已毫無血色。
“我只是想彌補她……”
“她因我而死，她本不該如此的，我只是讓事情回到正軌而已。”
宋杳杳：“你的‘正軌’是什麽？逆天改命嗎？可過了這麽多年，你應該也知道薛綺早已再入輪回，她早就不是原來的薛綺了，你卻還妄圖用這些禁術破壞她的命格。”
“繆弦，沈溺過去是懦夫的表現。”
看繆弦的神色，似乎還在掙紮，宋杳杳一邊註意不遠處拓嶺殊的動靜，一邊對繆弦說：“她教過你世間的愛，她不會希望看到滿身罪惡的你。”
輕飄飄的話語，成為壓垮繆弦最後一根稻草。
高大的身影緩緩蹲下來，他將頭痛苦的埋進雙臂裏，無助的聲音悶悶傳出來：“我只是想要她活著……”
宋杳杳輕嘆一聲，聲音不自覺放軟了幾分：“相愛，不一定非要相守才是圓滿，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會形成今日的果，如今彼此懷揣著對方的祝福，各自好好生活著，何嘗不是一種別樣的相守呢？”
話音剛落，繆弦緩緩擡起頭，靜靜地看向她。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？”四下安靜了一會兒，宋杳杳話音一轉，巴掌大的小臉上忽然掛起標致性的笑容，“其實我們上極宗的建宗理念，就是‘深仁厚澤，志存高遠’，其中的幻翼峰就有很多像你一樣的精怪……”
“我不是精怪。”繆弦倔強地糾正她。
“……好，你不是精怪。”宋杳杳頓了頓，糾正過來後繼續說，“像我們幻翼峰，就有很多像你一樣不是人族的，但是我們宗門主打的就是一視同仁，在上極宗裏，不會有人因為你的身份欺辱你，你將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，你可以好好修煉……幸運的話，未來或者有一天，你和薛綺能再次相遇。”
“可我根基已壞。”蒼白的唇瓣輕輕吐出幾個字，語氣平淡得好像所說之事與自己毫無關系。
宋杳杳看他失落的樣子，還以為多大的事，她寬慰道：“根基壞了，再修覆便是！你別看我現在有模有樣的，我也曾是廢靈根開局。”
輕快的話語，仿佛天生就能給人帶來能量。
繆弦擡眸看向宋杳杳，少女明眸皓齒，一雙眼睛笑起來，像彎月一樣，耀眼奪目。
他忽然無聲笑了笑，道：“小丫頭，你真的很好。”
誇誇易感體質的宋杳杳登時表情就變了，那上揚的嘴角差點壓制不住。
她有些做作的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，謙虛嘟囔一聲：“還行吧，也就那樣。”
旁觀已久的拓嶺殊低笑一聲，垂下眸子。
須臾，他擡手將黑色鬥篷的帽子戴回去，寬大的帽子徹底遮掩住那雙雪狼般的眸子，只露出一張薄薄的、帶著點點笑意的唇。
“純靈之體，有些意思。”
“我們會再見的。”
這句話，卻是對宋杳杳說的。
語罷，魔煙再起，轉瞬間，四下再也不見拓嶺殊的身影。
宋杳杳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這個大麻煩可算走了！
繆弦站起身，看向手中的煦光鏡，他忽然朝宋杳杳走來。
不遠處的宋杳杳看到他的動作，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。
那是一種本能的作戰反射。
繆弦卻沒有過多動作，他漫步到宋杳杳面前，曳地的紅色衣擺宛如一朵盛開的渡生花。
他忽然擡手，將煦光鏡遞到宋杳杳面前。
宋杳杳一懵：“你這是打算放了我們了？”
繆弦低頭看著煦光鏡。
赤金色的鏡子微微顫動，顯然是與繆弦強制綁定的契約不穩的緣故。
繆弦輕聲道：“這面鏡子，是那日從火場逃出來後，意外獲得的，我貪戀它龐大的力量，便將它占為己用，而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，此生都無法走出婆陀渡。”
頓了頓，他將鏡子往前遞，“幾年前，我曾遇到一個老頭，那老頭絮絮叨叨的，啰嗦得很，像你。”
“他死纏爛打地給我算了一卦，說我會在婆陀渡裏遇到一個有緣人，我問他等誰，他卻什麽也不說，只讓我將這面鏡子交給他……現在，我想我等到了，它該回到應去的地方了。”
宋杳杳微怔，接過鏡子，下意識問：“你不跟我走嗎？我們上極宗真的很好，要錢有錢，要實力有顏值。”
繆弦被宋杳杳逗得輕笑出聲，後退兩步：“不了，我的時間也快到了。”
“你說的對，也許幸運的話，我會再遇到她。只可惜，命運唯一一次眷顧我，便是將她送到我身邊……而我，再不會這般幸運了。”
他的殺孽太重，早就不該存在這個世間了。
“轟——！”
一道驚雷驟然炸在宋杳杳的耳畔，將她恍惚的意識拉回籠。
一道紫色的九天玄雷刷的一下猛然朝繆弦劈下，煞白的光毫不留情刺向宋杳杳的眼睛，她條件反射般閉上了眼。
須臾，紫光褪去，黑暗也如潮水般褪去。
四周陽光明媚，涼涼的風撲在臉上，帶著輕微的濕意。
婆陀城中，橫七豎八躺了一堆人，都是那些急於入“秘境”、想要爭奪煦光鏡的各派修士。
只是這一次，四下再不見繆弦的身影。
繆弦一死，強制綁在煦光鏡上的契約消失了。
原本被困在煦光鏡裏的內丹，紛紛回歸那些重傷的修士體內。
內丹回歸，昏迷的修士漸漸轉醒。
宋杳杳將煦光鏡收進儲物珠裏，正要去尋歸雲倦和大師兄他們，忽然，身後傳來長劍破空的聲音。
宋杳杳神色微僵，一雙瑞鳳眼在轉過身時，已經冷若寒潭。
她淡淡開口：“道友這是？”
那個修士一身長臨宗的弟子服，冷劍高舉著，劍尖指向宋杳杳的脖頸：“既然是神器，上極宗私吞似乎不太好吧？”
短短時間，周圍昏死過去的修士們，也都紛紛醒過來了。
眾人見狀，便知神器煦光鏡已經落到了宋杳杳的手裏，於是紛紛拔劍，將一身綠衣的少女死死圍了起來！
“幹什麽呢！幹什麽呢你們！”
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。
上官意飛到宋杳杳身邊，看著周圍一個個都把劍指向他的小師妹，當即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恩將仇報是吧？要不是杳杳，你們早就被那只大妖吃了！現在知道搶神器了？行啊，打架打不過，就開始當強盜了！”
其餘幾個師兄也追了上來，紛紛站在宋杳杳身邊，一副保護者的姿勢。
眾人被懟得啞口無言。
人群中有人喊道：“救命之恩，我們自當謝過宋仙子，只不過神器一事，事關重大，倒不是我們信不過上極宗，只不過貴宗的水平向來拉胯，每次宗門大選都是吊車尾，我們怎麽安心把神器寄存在上極宗，你們說是不是！”
“對啊！”
“上極宗就是光有點小錢，要真把神器放他們那，指不定哪天上極宗失竊了，三界就完了。”
“說的是……”
“跟他們費什麽話，直接上，大家都是憑本事拿的！”
話音剛落，人群頓時開始騷動！
就在此時，原本平靜的地面，忽然開始地動山搖。
驀然，無數粗壯的褐色藤蔓拔地而起，眾人驚慌閃躲。
無數藤蔓在人群之中，形成一個巨大的屏障，眨眼間，便將宋杳杳等人死死護在其中。
與此同時，冷若寒潭的聲音遲緩而有力地落下——
“誰敢動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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繆弦卻置若罔聞，他擡起手，掌心處，一面赤金色的圓形鏡子緩緩浮現，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將這一片黑暗照亮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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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杳杳的目光瞬間鎖住那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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繆弦目光從宋杳杳身上收回，轉而看向手中的煦光鏡，輕笑一聲道：“其實，你們都是為了這面鏡子來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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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仙子莫不是忘了，繆弦本就是魔族，他的東西回歸魔族，有什麽不對麽？”
宋杳杳呸了他一口：“強盜一行倒是讓你幹明白了啊，若真要追溯，神器也該是神族，哪裏輪的到你一個魔來置喙？”
“都閉嘴！”繆弦被吵得腦袋疼，他捂著腦袋，目光癡狂地看著煦光鏡中已經收集到的內丹。
“我管它屬於哪一族，我只要綺兒醒來！”
好賴話都說盡了，還是阻止不了繆弦這頭倔驢，宋杳杳開擺了：“那你繼續刨丹覆活她吧！把這裏的人都殺了，咱就說最好的情況——她能醒過來，醒過來之後呢？”
“她知道自己的命是用無數修仙者的命換來的，她會怎麽想？”
繆弦呼吸重了幾分：“我不會讓她知道！”
宋杳杳氣笑了：“你以為你能瞞她一輩子？你用眾多修士的金丹覆活她，強行替她續命，你以為她這一生就會順風順水的跟你過一輩子？”
“作為上古大妖，你不會不知道逆天改命是違背天道的吧？你是妖身，尚且修為後退、茍活於世……她呢？一個凡胎肉體，是僥幸重活下來了，但接下來一生都將惡疾纏身，你就忍心看著她因為你的一己私欲，此生纏綿病榻，永生永世不得安寧？”
“繆弦，你真的好恨她啊。”
少女的聲音輕柔，卻字字珠璣，像一把把利刃刺在繆弦的心間。
他死死捏著煦光鏡，怔楞看著鏡子裏面，金丹正在不停增加，那張俊朗的臉卻早已毫無血色。
“我只是想彌補她……”
“她因我而死，她本不該如此的，我只是讓事情回到正軌而已。”
宋杳杳：“你的‘正軌’是什麽？逆天改命嗎？可過了這麽多年，你應該也知道薛綺早已再入輪回，她早就不是原來的薛綺了，你卻還妄圖用這些禁術破壞她的命格。”
“繆弦，沈溺過去是懦夫的表現。”
看繆弦的神色，似乎還在掙紮，宋杳杳一邊註意不遠處拓嶺殊的動靜，一邊對繆弦說：“她教過你世間的愛，她不會希望看到滿身罪惡的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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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的身影緩緩蹲下來，他將頭痛苦的埋進雙臂裏，無助的聲音悶悶傳出來：“我只是想要她活著……”
宋杳杳輕嘆一聲，聲音不自覺放軟了幾分：“相愛，不一定非要相守才是圓滿，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會形成今日的果，如今彼此懷揣著對方的祝福，各自好好生活著，何嘗不是一種別樣的相守呢？”
話音剛落，繆弦緩緩擡起頭，靜靜地看向她。
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？”四下安靜了一會兒，宋杳杳話音一轉，巴掌大的小臉上忽然掛起標致性的笑容，“其實我們上極宗的建宗理念，就是‘深仁厚澤，志存高遠’，其中的幻翼峰就有很多像你一樣的精怪……”
“我不是精怪。”繆弦倔強地糾正她。
“……好，你不是精怪。”宋杳杳頓了頓，糾正過來後繼續說，“像我們幻翼峰，就有很多像你一樣不是人族的，但是我們宗門主打的就是一視同仁，在上極宗裏，不會有人因為你的身份欺辱你，你將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，你可以好好修煉……幸運的話，未來或者有一天，你和薛綺能再次相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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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無聲笑了笑，道：“小丫頭，你真的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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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話，卻是對宋杳杳說的。
語罷，魔煙再起，轉瞬間，四下再也不見拓嶺殊的身影。
宋杳杳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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繆弦站起身，看向手中的煦光鏡，他忽然朝宋杳杳走來。
不遠處的宋杳杳看到他的動作，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。
那是一種本能的作戰反射。
繆弦卻沒有過多動作，他漫步到宋杳杳面前，曳地的紅色衣擺宛如一朵盛開的渡生花。
他忽然擡手，將煦光鏡遞到宋杳杳面前。
宋杳杳一懵：“你這是打算放了我們了？”
繆弦低頭看著煦光鏡。
赤金色的鏡子微微顫動，顯然是與繆弦強制綁定的契約不穩的緣故。
繆弦輕聲道：“這面鏡子，是那日從火場逃出來後，意外獲得的，我貪戀它龐大的力量，便將它占為己用，而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，此生都無法走出婆陀渡。”
頓了頓，他將鏡子往前遞，“幾年前，我曾遇到一個老頭，那老頭絮絮叨叨的，啰嗦得很，像你。”
“他死纏爛打地給我算了一卦，說我會在婆陀渡裏遇到一個有緣人，我問他等誰，他卻什麽也不說，只讓我將這面鏡子交給他……現在，我想我等到了，它該回到應去的地方了。”
宋杳杳微怔，接過鏡子，下意識問：“你不跟我走嗎？我們上極宗真的很好，要錢有錢，要實力有顏值。”
繆弦被宋杳杳逗得輕笑出聲，後退兩步：“不了，我的時間也快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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須臾，紫光褪去，黑暗也如潮水般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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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丹回歸，昏迷的修士漸漸轉醒。
宋杳杳將煦光鏡收進儲物珠裏，正要去尋歸雲倦和大師兄他們，忽然，身後傳來長劍破空的聲音。
宋杳杳神色微僵，一雙瑞鳳眼在轉過身時，已經冷若寒潭。
她淡淡開口：“道友這是？”
那個修士一身長臨宗的弟子服，冷劍高舉著，劍尖指向宋杳杳的脖頸：“既然是神器，上極宗私吞似乎不太好吧？”
短短時間，周圍昏死過去的修士們，也都紛紛醒過來了。
眾人見狀，便知神器煦光鏡已經落到了宋杳杳的手裏，於是紛紛拔劍，將一身綠衣的少女死死圍了起來！
“幹什麽呢！幹什麽呢你們！”
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。
上官意飛到宋杳杳身邊，看著周圍一個個都把劍指向他的小師妹，當即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恩將仇報是吧？要不是杳杳，你們早就被那只大妖吃了！現在知道搶神器了？行啊，打架打不過，就開始當強盜了！”
其餘幾個師兄也追了上來，紛紛站在宋杳杳身邊，一副保護者的姿勢。
眾人被懟得啞口無言。
人群中有人喊道：“救命之恩，我們自當謝過宋仙子，只不過神器一事，事關重大，倒不是我們信不過上極宗，只不過貴宗的水平向來拉胯，每次宗門大選都是吊車尾，我們怎麽安心把神器寄存在上極宗，你們說是不是！”
“對啊！”
“上極宗就是光有點小錢，要真把神器放他們那，指不定哪天上極宗失竊了，三界就完了。”
“說的是……”
“跟他們費什麽話，直接上，大家都是憑本事拿的！”
話音剛落，人群頓時開始騷動！
就在此時，原本平靜的地面，忽然開始地動山搖。
驀然，無數粗壯的褐色藤蔓拔地而起，眾人驚慌閃躲。
無數藤蔓在人群之中，形成一個巨大的屏障，眨眼間，便將宋杳杳等人死死護在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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